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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6章  (第2/2页)
    看门老大爷啐道:“行了吧你,上次在局子里蹲15天,一点儿记性不长。”    醉酒的男人打了个酒嗝,说道:“我夸他香怎么了?嗝......哈我夸他呢。”    “你这叫骚扰!快走走走走走!回你家去吧!”看门老大爷驱赶道。    醉酒汉道:“呵,你这么说我偏不回,我再去喝两杯。”    周遭高楼林立,将身后的小区衬托得像是乡下产物。超市离得不远,和去公园是一条路,这里虽然破但地理位置好,真要拆迁了肯定能拿到不少钱。    月亮在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向南移动,宣从南突然放缓了脚步。    一个男人坐在花坛边,微仰头望夜空,安静无声。    浑身裹满落寞,仿佛在他身上发生了很不开心的事情,又好像在晒月光似的。    寥寥行人从他身前或身后走过去,丝毫不能打扰他。    路灯在后面,月亮在前面。    男人戴着黑色口罩,鼻子山根很高,眉峰凌厉,宣从南觉得这是一副能作画的构图。    当炭笔落在空白的速写本上时,背包随意敞开垂在身侧,他自己都愣了一下。    画更重要。宣从南把速写本支在左小臂,没再抬过头。想要的画面全在脑子里。    大约十几分钟,宣从南合上速写本,拉紧书包拉链要走,一抬眸和男人对视个正着。    宣从南:“。”    他偷感十足地放轻动作,莫名其妙想到沈迁说的:没有温度的眼神。    这人倒是很安静,还不笑,更不闹腾。    “画完了。”男人突然出声道。    宣从南刚抬起一点朝前迈出半步的腿倏地收回去,说:“我画,月亮和路灯。”    男人道:“嗯。”    宣从南说道:“你知道我在画你......身后的路灯?”    男人道:“嗯。”    这真是被逮个正着了,宣从南不自然地说道:“你可以提醒我让我离开的。”    男人说:“你在画画。”    宣从南疑惑:“嗯?”    “需要安静。”    宣从南心神微动,认真地打量起男人。    路灯昏黄,月光浅淡,他戴着遮到眼睛底下的三维立体式口罩,将整个面部完美地隐藏在暗昧的夜色里。    “谢谢。”宣从南真诚道。    他不急着买挂面了,主动问了一句:“你在这里干什么?”    “我叫顾拾。”    “啊?”宣从南没问男人的名字,迷茫应道,“......哦。”    顾拾看着他:“等月亮。”    宣从南迷茫加倍:“啊?”    顾拾比黑夜要浓上几倍的眼睛仍然在宣从南身上,他又说一遍:“我在等月亮。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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