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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45节  (第2/3页)
捡了一颗石子扔进山脚下的池塘,池塘激起水花,引得下面五人纷纷抬头。    她趁机挥着手臂放声呼喊:“救命啊,有盗墓贼!有盗墓贼!”    官府早有明令,生擒盗墓贼赏银五两,那几位樵夫即刻解了柴拿着斧头上山。    “臭娘们!”六子见她胡乱叫唤,偏头暗骂一声,拿起柴刀如恶狼般朝她而去。    兰芙情急之下,只得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柿子朝人砸过去,六子捂着眼大叫一声,没等反应过来,无数只坚硬如石头般的柿子劈头盖脸落下来,人已是鼻青脸肿。    “小心!”    她瞧见一人举着斧子绕到高晏身后,吓得心凉半截,尖锐叫喊。    高晏察觉到身后袭来的阴风,奈何闪躲慢了一步,被斧子砍中背脊,几道深长血口子狰狞可怖,青白衣袍瞬间染上大片血红,他撑着棍棒单膝跪地,眉头紧蹙,嘴唇苍白如纸。    等到山下终于上来了一行男人,他眼帘开合,望了兰芙一眼,彻底昏了过去。    夜半三更,医馆灯火通明,血水换了一盆又一盆出来。    兰芙心急如焚地在门外来回踱步,一双冰冷生寒的手搓不出一丝热意,淡淡清辉洒落阶前,秋风凄凉习习,人心底的忧愁与惧怕被无限放大。    他是为了护着自己才伤成这样的,一定不能有事。    直到天边泛白,霞光斩露,才止住了血,护住了命,兰芙悬了一夜不敢松懈分毫的心总算能得以喘息。    她日日都来看高晏,病疼折磨得他消瘦了许多,那铁斧得是多大的力,生生往背脊上砍,万幸没伤到椎骨,调理几个月还能行动自如。    好生将养了一个月,他已能趴在榻上简单活动手脚,可面色仍青白无神,浅薄虚弱。    医馆新来的伙计毛手毛脚,喂他喝药时将汤药洒在枕间,差点没烫着人。    兰芙看在眼里,主动接过药碗,“我来罢。”    伙计下去后,她找来布巾擦干枕间褐黄的汤药,不尴不尬地坐在床头,舀了一勺药吹凉送到他嘴边。    高晏犹豫一阵,望见兰芙举得久了,还朝他微微颔首,他苍白的嘴唇才碰上汤勺。    “你的伤口这几日还在流血吗?”喂完药,兰芙眉间不减忧色,认识他五年,他沉稳端方,处理任何事都游刃有余,如今还是初次这般虚弱地躺在这里,她心头晦涩汹涌。    这是这么多日来兰芙初次主动给他喂药,高晏嗓音染上几分局促与激荡:“已结痂了,多谢你来看我。”    “应该的,况且你也是为了护着我才这样的。”    “芙娘,我没什么用,自己都成了这个样子。”借今日之机,他还是想试探道出上回无功而返之事,“我不敢说以后能将你护得如何踏实,但我会尽我这条命。”    兰芙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,她整个人似乎浮在一张不真切的网上翻覆,脚底飘然恍惚,也并未打断他,继续望着那张苍白的唇开合。    “你那日拒绝我,我想了许久,可我依然心悦你,你能答应让我陪在你身边吗?”    “你无需多喜欢我,只要你不厌我,不恨我,能允许我伴你身侧,替你分担喜乐忧愁,我便心满意足。”    “你能否,不要拒绝我。”    飘然渐渐化为轰鸣钻进她的耳畔与脑海,他虚浮的话音字字沉稳有力,一下又一下锲而不舍地撞叩她的心头。    她后退一步抵御,他便往前一步追逐。    她厌他吗?不厌,恨他吗?不恨,他们之间亲厚随和,若要谈厌恨,简直荒谬至极。    人活着世上,都是过日子罢了。    既如此,答应,又有何妨呢。    她平静地点头,内心的尘埃终于落地。    听闻高晏为了救阿娘受了重伤,墨时对他的态度总算缓和了些许,他愿意跟着兰芙去济景堂,不过只是坐在外头等阿娘出来。    一日晚上,兰芙不想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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