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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395章  (第2/2页)
”贺岱岳两手满是泥土地朝他笑,褚归心头酸涩,早上的气又消了截。    “反正你手脏了,帮我把底下的泥一并掏了吧。”褚归依旧板着脸,浑然不觉自己的语调软了许多。    “行!”贺岱岳卖力地掏泥,贺岱光一脸奇怪,天麻能入药,莫非长天麻的泥巴同样有药性?    褚归替贺岱光解了惑,天麻无根无叶,生长全靠泥土,想种好天麻,改良泥土是第一步。    贺岱光听懂了褚归浅显的用词,原来泥巴这么重要。    具体是泥土里的什么物质影响了天麻的生长,褚归暂时不清楚,但他既决定了种天麻,总会将它研究透彻的。    背篓里垫上树叶,贺岱岳挖了两个坑的泥巴,装了小半背篓,上面按褚归说的洒水保湿。等弄完,指甲缝里的泥都塞紧了。    贺岱岳撇了根树枝削尖,一根根手指挑干净,衣服上的泥来不及擦,看了看表,该下山了。    稳妥起见,贺岱岳领着褚归他们向山下走了断距离,一来即将入夜,山下的人哪怕要砍柴,也是在山脚二来天黑蛇虫出洞,不早些下山,待会儿走夜路有被蛇咬的风险。    下至半山腰,贺岱岳喊停,他寻了片相对空旷的地方让褚归他们在此等候。    褚归的药箱里装了雄黄粉,贺岱岳腰上戴的香囊里是他前几日配的驱虫蛇的药,歇脚前,褚归兜着雄黄粉撒了一圈。    互道了小心,贺岱岳大步下山。    郭得胜盯了一下午的供销社,眼看着供销社快关门了,绑红绳的二两煤油仍未出现,他不禁嘀咕,难道他们全猜错了,前进大队的人今天不动手?    双腿蹲得发麻,郭得胜吸着气伸直,其过程不亚于一场酷刑。    视野掠过一抹红,郭得胜条件反射地站直,剧麻演变成剧痛,他咬牙忍住痛呼,一瘸一拐地靠近巷口——    绑了红绳的瓶子!    提瓶的是个七八岁的小孩,郭得胜看着他提着空瓶蹦蹦跳跳地进去,几分钟后提着半瓶液体蹦蹦跳跳地出来。    瓶是最常见的玻璃瓶,观色泽与其在瓶中的质地是煤油无疑,半瓶为二两,郭得胜激动地锤了下空气,肯定是崔齐的信号!    望着小孩走远,郭得胜踩着下班点冲进供销社,确认小孩打的是二两煤油,他风风火火地跑了。    郭书记穿着上班的衣服,他特地穿了件藏青色的衬衣,脚踩黑布鞋,天暗了能与夜色融为一体。    “大伯!”郭得胜扶着门框疯狂点头,“二两煤油,绑红绳的!”    “镇定。”郭书    记提气,“二十几岁的人了。”    “你俩打什么哑谜呢?”书记媳妇端着菜,“得胜,去洗手吃饭。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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