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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十六章疑心显  (第1/2页)
    美梦短暂。    春梦就……更加令人难以启齿。    睡前勾引她的明明是随望,夜里的梦里全是周引霄。    南知岁坐在周引霄的身边,低着头假装自己不存在。    偶尔抬头时,看到他洁白的衬衫上,带着细碎闪光的宝石衣扣扣在颈上,忽然想起以前某次他正装时,她的吻痕不知死活地印在他的颈上。    他那天有重要的工作,回来之后,解了衣扣,坐在她面前,递给她一条药膏。    她佯装正常,手指尖沾着药膏给他涂。    他温和地开口说:“今天合作方的pr问我是不是过敏了。”    她尴尬地不敢接话——前两天有同学跟他搭讪,她才故意印了吻痕。    “我说——”他顿了一下,伸手握着她的手腕,慢条斯理地说道,“不是过敏,是女朋友太喜欢我了。”    她动弹不得,嘴硬道:“谁太喜欢你了?”    “也是。”他唇边的笑容格外愉快,“不是喜欢,是爱。”    是爱。    心湖从未风平浪静。即便湖面没有涟漪,湖里的漩涡也一刻未停。    她无法控制自己频频走神的表现,也好在她在周引霄身后时,根本没有人在意她到底有没有认真工作。    随望发来信息,询问她今天忙不忙,过得好不好。    愧疚在关怀的字句里滋生。    随望什么都不知道……不知道她的动摇,不知道她的纠结,不知道她此刻,就坐在周引霄身边。    即便随望可能没那么爱她,她也不应该在两个人的关系还在维系时,就有这些不堪的想法。    她居然成为了最令人讨厌的精神出轨方。    南知岁犹豫许久,才慢慢地回复随望。    不忠的人都应该被唾弃。    世间的道德要求向来如此。    她应当好好地约束自己。    下班后,南知岁拒绝了周引霄一起吃饭的邀约。    他定定地看着她,随后笑道:“那好好回去休息吧。要是待会儿想吃东西,可以告诉我。”    她一声不吭,又做了把脑袋埋在沙子里的鸵鸟。    随望叫的餐也是她喜欢的淮扬菜,她开着视频,一边跟他聊天,一边慢慢地吃自己的饭。    大约是心里有事,她时时走神,随望说的话也反应不及时。    一两次还好,次数多了,随望也察觉到了不对劲,直接问了出来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    她的手一抖,勺子咚地落在汤里。    汤水溅了一桌,她连忙拿着纸巾擦拭。    视频里的随望还在等着她,神情似有凝重,却在下一秒,变成关怀的模样。    大约是没法在敷衍过去了,南知岁咬了咬唇,轻声开口:“……我见到爸爸了。”    随望的眉头倏然紧皱,又在她看过来的时候,骤然松开。    “我来陪你。”他毫不犹豫地开口。    “……不用了。”南知岁轻柔地开口,“阿望,我一个人静一静就好。周五我就回去了。”    今天才是周二!    随望下意识想要反驳,却在她带着雾色的眼眸看过来时,哑然消火。    “阿望,别担心我。”    他怎么可能不担心?    心里的火一阵一阵地燎,却在看着她摇摇欲坠的神情时,无法说出任何一句拒绝她的话。    随望从小到大横冲直撞,也只有面对南知岁的时候,才会忍耐下自己的脾气。    挂了视频,他烦躁不安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。    昂贵的酒液被他不知珍惜地灌下,酒精并没有催眠他,反而让他的大脑极度清醒。    ——有什么不对劲。    直觉告诉他。    不安的感觉如同荆棘般缠绕着他激烈跳动的心脏,近在咫尺的威胁,让他神经紧绷,焦躁地在自己的卧室里难以入眠。    黎明前最黑的时刻,他终于熬不住了,飙车回到两人居住的小区,在晨曦的微光之中打开了南知岁的家门。    寂静放大了所有的感官,他躺在两个人曾经缠绵的床上,嗅闻着她的气息,像是归巢的野狼一般,终于能在朝阳下沉沉睡去。  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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