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座之外不值一提_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57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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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57节 (第2/3页)

督明鉴。”一句奉承,而后话锋一变,“但今夜燕某来与不来,都督都已在场中。”

    闵阿一顿,抚髭看下去。

    “都督所知甚详,但也该知,只要定栾王在一日,她的霸业图谋便胜过我燕氏滔天仇恨一日。”燕故一低眸捋袖,“我在她身后心甘情愿辅佐七年,到头来,剩下区区数千残兵被撤被贬,我空有这挂名的军师号,贻笑大方。还要被她所累贬谪至此,谈何为我燕氏澄清罪名,门楣再兴?”

    闵阿的目光循着话落在他身上,看他收袖负于背后,仰起一双湛然笃定的眼睛继续道:“说起来燕某与都督何其相似,当年连州势乱,罗仁典趁乱招兵买马,不也是依靠着与闵氏嫡女的联姻,才号令得群臣跟随。早都督一步,先登上主位。”

    罗仁典与闵阿当年同争连州之权,上任闵氏家主却帮亲不帮疏,反是扶了女婿上位,让嫡亲子俯首称臣数十年。这段秘辛经年历久早已少有人知,燕故一也是最近才从某人口中得知。

    今夜便拿来做了踏脚石:“都督原本自可称雄称霸,居于人下多年,便无一点不甘心吗?”

    果然,闵阿原本不动声色的面色骤起波澜,一拍案上,“你好大的胆子!敢离间侯爷与本官!”

    “不然都督以为定栾王此趟进裘安,所为是何?”他不惧不怕,仍是光风霁月的一副眉眼,瞳色深深,“今夜定栾王遣我前来求见都督,所为又是何?”

    未料听见他将图谋摊开明面,座上人眉梢眼底的盛怒渐渐平下,轻眯起眼缝:“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?”

    他掀唇一笑:“燕某总得说些什么以表诚意,方能拿好向都督投诚的筹码。”

    “投诚……投诚?哈哈哈哈哈——”闵阿仰天大笑,笑罢从眼皮底下漏下目光,拨转指上的碧玉扳指,“叛主之人焉能再取信于我,遑论你与定栾王生死交情,尚能一朝抛弃。若我轻信于你,但有行差踏错,她的今日便是我的明日!”

    “若是燕某不奉都督为主,只谈利害相关,谈何叛主?”堂下人没有任何犹疑:“对于燕某来说,投诚于都督,所能得到的和留在一个失权而不自知的女人身边相比,这样的选择难道很难吗?”说到这里,他反问:“还是都督认为所谓的生死交情当真能抵得过权力在手?或者,甘于继续仰人鼻息?”

    “好,好!”闵阿抚掌而叹,“好一个权力在手,好一个仰人鼻息!”

    燕故一面色坦然,慢声徐徐:“何况,是将一个居心叵测的敌人放在身边为我所用,还是任他暗中为虎作伥,相较起来哪一种更好掌控,都督不会不知。”

    “本官看出了你的诚意。”闵阿低语,“只是事发突然,容不得本官不多多思量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当然。”燕故一再行拜礼,“至于燕某的诚意是什么,自会向都督证明。”

    第71章 勾水月(一)

    一场请了裘安城泰半权贵的饮雪宴,设在了郊外的行水榭。

    盛寒之下,入春湖一夜间结了绵延数里的冰玉,卧在山底,数座亭台楼阙高低坐落其中。

    车轿的轱辘声中,虞兰时掀帘望外,马车正行在垒石而成的湖中路,两旁的冰面染着山岚天色,底下红鲤徐游。

    “现在入冬尚早,冰层薄脆,一踏就碎。”段昇坐在对面循着他的目光看去,“待到严冬时节,许多人会在湖面上敲冰垂钓。但那是许久以前了,现时的入春湖被划作连州侯的私邸,非邀不得进。”

    虞兰时目光掠过冰面,眺向银白湖心的几点黛色飞檐,正有人攀着高梯清扫积雪。

    表哥到裘安之后越发寡言少语,段昇有心与他说话:“说起来,表哥你不是很不喜罗孜此人的行事作风吗,怎的会突然应了邀约?”

    帘子落下,拂乱了手边的檀烟,虞兰时伸指拨去:“一时兴起。”

    “一时兴起?哈、哈哈,一时兴起好,一时兴起好啊。”段昇干笑,绞尽脑汁想了别的话题,通通被对面人一句堵死,说无可说之时,马车停了。

    官场之局少不了趋利逢迎。

    大朔奉行世袭制,一座城池里的权贵圈子多是世代相识,以名氏为尊卑,等级严苛。对于祖辈历任高官、又见人三分笑的段昇来说,这种场合无异于如鱼得水。

    二人还未进入亭榭中,阶上便被寒暄拦下几次。许多人见到旁边面生的虞兰时,颇为惊叹其容姿,待到段昇介绍是来自别州的商贾出身,面上笑意便淡了三分。

    客气的还会笑笑:“这样的场合对于虞兄来说,堪比鲤鱼登龙台了,难得的好机缘!”有些厌恶铜臭的直接撂下眼皮,顾忌段昇,也将不与之为伍的意思摆在了面上。

    几次三番下来,虞兰时没说什么,段昇咬牙恨恨:“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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