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座之外不值一提_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35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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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35节 (第1/3页)

    一如他的名字,兰时。良时,春时。不求功业远大,但求所有的美好愿景都能伴随左右。

    可是今夜,虞之侃发现自己大错特错,以往的过于纵容,险些酿成不可挽回的大祸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今夜城外生乱,府里闭门时名柏说漏了嘴,虞之侃现在怕还被蒙在鼓里。原来眼前这个一向乖顺的儿子,竟然已经三番四次前往定栾王府。瞒着他,瞒着所有人。

    私交密切。

    “你可知那些人表面光鲜亮丽,实则利欲熏心,无恶不作。你去那里,无异于引火烧身,跟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又有什么区别!”

    虞之侃实在气极,抬手一扫手边的茶盏,瓷器碎裂在虞兰时脚边,溅上衣袍。

    门外的辛管家听到声音忙忙进来,左右为难,只得劝道:“老爷息怒,老爷息怒。老夫人与夫人那边尚未知情,莫要惊动了她们啊。”

    虞之侃勉强按下心头火,又听底下跪着的人终于出声。

    “父亲息怒,孩儿知错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“你知错?那你说,你错在哪儿了?”

    “我错在不该不自量力,与王府中人来往。不该欺上瞒下,害得家人为我担忧。更不该以身涉险,将自己与家人置于险地。”他依次地,将脑子里已想过千百遍的一条条说出,平静地,漠然地,“孩儿知错。”

    闻言,虞之侃一拍桌面,站起指向他,“好啊,原来你都知道,你都知道——”手指轻颤半晌,终于无力放下。

    “各城诸侯间向来是狗咬狗,你死我活,举战便要倾数城之兵,哪里见得半点仁慈和对庶民的宽怀。今日能将你奉为座上宾,明日就能让你身首异处,不得善终!我告诫过你多少次,你仍去淌这趟浑水。”

    他颓然坐回椅子上,长叹一声:“我与那连州侯不过一封暗里递往的书信,便险些累得你殒命江上。你既然知道,便是已经想过悔过,却还是要去做。你究竟是将自己,将我和你的母亲祖母,将这全府上上下下三百多口人置于何地?”

    在虞兰时的预想中,这场质问迟早无可避免,却不会来得这么快。

    果然屋漏偏逢连夜雨。

    他无从分辨,默然不语。久病带来的寡白面色在灯下几近羸弱,称得嘴角的斑斑血迹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见他这样,虞之侃踱步半晌,终究动了恻隐,只当他有所回头,便说罢了罢了,“我不问你如今究竟与他人交情多深,又有多少往来。我只要你答应,从今以后,你和那些人断绝所有关系,再不能有任何明面暗地的牵扯!”

    掷地有声,当头砸上,虞之侃势必要在今夜得出个结果:“你答不答应!”

    屋内惊雷响后便是寂静,令人无所适从的寂静。

    虞兰时攥紧了掌心,皮肤碰到了尖锐的物体,是方才茶盏摔碎的碎瓷,坚硬的,锋利的,避不开的。

    他的沉默令虞之侃更加失望,心头无力,想起来道:“你莫不是觉得那些区区的救命之恩能做什么捷径?你以为是救命之恩,其实人家已经借着这份恩情从你老子这里,掏去了数万两黄金白银!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他回答,神情冷静,变也未变。

    权势与金钱间不可能撇得清干系。虽然他的父亲一直妄想能划清界限,独善其身。

    这场救命之恩一开始就掺杂了各方人等数不清的算计。从在那次宴上知道她的身份,一切他所捉摸不透的痕迹便都有了解释。

    可即便开端尽是虚伪,人情假面都是恶意。

    但又如何呢?结果不因人力而定,人心也是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?”这事未对别人说过,虞之侃先是一顿,而后不由得上下打量起眼前人。

    他跪在那里,正在张开的身骨撑着阔衣,笔直得像一株正在拔起的修竹,雪白的月光压着他。他对所有的错误一并揽下,不推脱辩驳,也不说一个改字。

    细究起来,今夜的这场雷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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