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    
		护眼
    	关灯
	上一页
	目录
	下一章
	
		  		师兄他有夫君人设 第2节  (第3/3页)
目光落在妙果身上后,杜家爹娘的眼睛也情不自禁地看向坐在墙根下的小女儿。    午时的太阳毒辣,灼热,妙果却感觉到后背发凉,爹娘的面目变的陌生可怖。    趴在香婆婆背上的东西听全了她的话,在她背上稍稍直起身子来,朝着妙果的方向咧开嘴,细密的尖锐利齿间并没有舌头,口中鲜血涌出,向下粘连成一条细线,很快浸湿香婆婆的衣襟。    但她浑然不觉。    “往北面跑哦。”    来自阴间的呢喃窃窃地在妙果的耳边响起,含糊不清,耳后皮肤激起一小片鸡皮疙瘩。    “轰隆隆——”一声闷雷炸响,天空突兀地暗下来。    第3章 上门的木头人    突然下起的雨扰乱了所有人的计划。    杜家爹娘送走香婆婆,招呼杜妙杏过去收摊,杜家阿娘一反常态地把自己的蓑衣斗笠穿在妙果身上,粗粝的掌心摸了摸她的脸。    一家人很快消失在雨幕中。    无双镇的降雨并不频繁,灌溉和吃用都靠着贯穿镇子的白水河,东西两边的镇子连接都要经过最北边的白水桥,这桥是最初那位沈姓富商修建的,仿了富庶地方的样式,做成半圆的拱桥,栏杆两边很随机地雕刻了几只形态各异的狮子。    此时一个撑着伞的年轻男子站在桥上,伸出一只右手摩挲狮子的石头脑袋。    这只修长的手上戴着很贴合的手套,朦胧的黑纱材质仿佛能直接看见皮肤,凑近了才发现那若隐若现的错觉不过是其中夹杂的金丝。    雨水滴滴答答打在油纸伞面上,从这个方向眺望镇子,凡人看不见浓郁的黑气从镇子中心飘出来,渐渐蚕食整个小镇。    镇上唯一的书院就在过了桥不远的竹林里,有稚嫩的童音在大呼小叫:“沈先生!沈先生!有人打起来了!”    被唤作先生的年轻男子正是沈钰安,他收回目光,右手在空中信手一拈,一只破旧的鱼篓从河岸里飞到他手上,里面没有活蹦乱跳的鱼,绿油油的水草装了半个篓子。    他不急不慌地提着鱼篓回去,十来个孩子围成个圈,讲室的桌子蒲团东倒西歪,宣纸乱飞,所有东西都不在应该待着的地方。    “先生来了!”跑去叫先生的机灵男孩叫着,一群半大的孩子顿时让开位置,露出中间打架的两个学生。    杜小弟叫人压在地上,眼角乌青,把他揍了一顿的也没好到哪里去,手腕上一个沾着口水和血丝的牙印还在耀武扬威。    两人还在吵:“卖豆腐的也敢惹我?我家可是开钱庄的!就说你姐姐是傻子了怎么着吧?”    杜小弟使劲扑腾,炸了毛似的:“她不是傻子!你再说我咬死你!”    “就是傻子就是傻子!”    “够了,”沈钰安把手里的鱼篓搁在墙角,跟着他回来的瘦小男孩接过他的油纸伞收起来,也妥帖置放了,“罗俊,松开成根。”    他并不像无双镇的庄稼汉那样结实魁梧,但身量高大,脊背挺直犹如一棵修竹。    沈先生长得俊美,脾气也温和,总是含着温柔的笑意,但没有刺头敢不听他的话,一双沉静的眸子偶尔露出的冷然神色实在叫人喘不过气。    罗俊不情不愿地松开人,杜小弟终于能从地上爬起来,两个人都弯腰喊了先生。    顺滑的布料从孩子们眼前掠过,是先生回到自己的桌案前撩袍坐下了,他拎起一本被墨水殃及的课本,脸上没什么表情。    “……”    学生们都站好不敢开口。    谁敢承认是自己敢的啊。    静了片刻,沈钰安开口,却没说什么责备的话,揉着额角将书放回桌案,吩咐道:“所有人把讲室收拾干净然后下学,寻衅滋事的两个最后走,我亲自送。”    学生们面面相觑,有人小声道:“先生,还在下雨呢。”    雨下得突然,大家来时都没带伞。    沈钰安看他一眼,道:“放心走就是,雨不会下太久。”    “……”    说不上是不是错觉,但总感觉沈先生的眼神深处隐含嫌弃,他难道问了个蠢问题吗?    讲室收拾完,没有参与打架的孩子结伴走了,雨势变小,只有零星点滴,他们呼啦啦跑过白水桥,讨论沈先生今天为什么又没有钓到鱼。
		
				
上一页
目录
下一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