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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往事难释怀(柳夷救人,被围困。)  (第2/4页)
队交接时,在古木的阴影里忽然冒出一队黑衣暗卫,精准地把一行的禁卫敲晕,拖进了小树丛。    不一会儿,一队穿着禁卫铠甲生面孔来到重华宫外,为首的人低声道:“别下死手,救出王爷就撤。”    “是,柳公子。”    柳夷眉头皱着,抬手做了个手势。    王府的影卫全是经过严苛训练,百里挑一的高手,神不知鬼不觉接连放倒了两队人马,柳夷也借着掩护偷偷摸进重华殿内,一眼看到躺在床上的左恒。    他推了推左恒的肩:“阿恒?”    连喊了几声,也没有反应,时间紧迫,他一咬牙,把左恒抱起背到背上,刚踏出殿门,外面就传来一声大吼:“有刺客!!——”    暴露了!    一枚信号弹在夜空中绽放,兵戈之声瞬起,四周脚步和人声纷至沓来,影卫头领赶到柳夷旁边:“守卫太多,他们发了信号!必须马上走!”    “按计划!来得及!”    柳夷在影卫的护卫下从殿侧绕出,幸而夜色太重,没人注意他还背着一个人,几人借着提前打探好的路线,一路躲躲藏藏走到废弃的冷宫群,找到某个角落的枯井,跳下去,赫然是一方密道。    皇宫全部惊动,宫灯被点燃,照亮一方夜空。    接连又有几个影卫脱身敢来,首领问:“情况怎么样?”    “有人受了伤,不严重,脱身不难。”影卫答:“我们刚走,皇帝就赶到了。”    柳夷面色凝重:“快走,明天一早,立刻出城。”    “是。”    风比之前更急,一行人没有打灯笼,顺着密道出宫后进了一方平平无奇的小院,暗卫分散到四周,紧盯着皇城的动静。    柳夷把左恒带到卧房,重新安置好,一路颠簸,左恒竟然没有醒,柳夷心中焦急,吩咐下人:“去把大夫叫来。”    他进宫之前已做了完全的准备,砸钱请到了京中圣手,就是害怕左恒有什么不测。    大夫来把脉了半天,苍老的面庞紧皱成一团:“这……”    “有什么问题?”柳夷追问。    “脉象紊乱,气息浮动……”大夫犹豫:“可又不似风寒之症,……这位公子年纪不大,却有根基损毁,灯枯油尽之兆啊。”    “什么?…!”    “灯枯油尽?”柳夷内心剧震:“数月前他还好好的……不可能……!”    太夫慢吞吞道:“老夫不会看错,经脉沉珂,脏腑衰微,不是自然病象,恐怕是中了毒,唉。”    他仔细探了探左恒的心脉,摸骨观眼,在柳夷惊悲的目光下又叹了口气:“确实是中毒。”    柳夷蹲下身,望着左恒的侧脸:“怎么会中毒……怎么会…”    “是什么毒?”他急切问:“先生可能解?”    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,缓缓道:“此毒深彻,非一两日之功,应当是日日下在饮食中,只有亲近之人才能做到。”    “老朽浅薄……”他摇头道:“请公子宽恕,毒已侵入骨髓,我实在无能为力。”    柳夷再没了往日的气定神闲:“不,请先生一定施以援手,如果能救他,我愿满足先生任何要求!您是要钱财还是官位,我都能给您!”    见多了生死离别,大夫对这些话没有波动,他站起来,施了个礼:“救人一命,胜造七级浮屠,如果能救,老朽也不会袖手旁观,请公子见谅。”    “这位公子……至多只剩一年。”大夫还是说了出来:“公子想必家财殷实,用些千金补药温养,剩下的……就全看天意了。”    大夫退了出去,柳夷没再追问。    他怔怔坐下,伸出手,在空中凝滞了片刻,不知道应该落在那里,最后缓慢地,小心地牵住左恒的手。    凸出的指骨硌着他发疼,他甚至不敢再仔细看左恒的脸,垂下头,手中传来的温度也不能让他安心。    他总觉得时间还长,他知道左恒心中装着那个女子……时间飞逝,从前揣着的懵懂的爱意,到现在已生根发芽,长成盘虬的大树,似乎即将盛放繁花。    十几岁时,左恒刚被点为探花,穿着御赐的朱衣琉冠,在朱雀街上巡游,红缨宝饰,君子如玉。所有人都觉得,他会在朝堂上一展宏图,前程似锦。    却成了这副模样。    自左恒坐上摄政王的位子,变得沉寂,变得不苟言笑……京都的人说他残暴,朝中也有人恨不得把他除之而后快,只不过没人能撼动他的权威。    这么多年,风里火里,未曾懈怠,可到了最后,倾尽半生心血,换来了什么?    没人想他活着,死后……也是孑然一身。    “不…我一定会救你…”柳夷声音梗在喉间:“阿恒,别离开我…”    他一直在等待,总要有个念想支撑着他等待。情爱不可强求,那生死呢?    ————    夜半,皇宫的正门轰然打开,披甲铁骑和卫兵分列左右,肃然无声。    刚搜遍了皇宫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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