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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雪月险途1  (第2/2页)
木桥,入口有人把守,一个一个放行。    桥盘在雪月山上,尽头似乎是半山腰。    昭厌的气自己泄了:“我去问问。”    良久,他一脸不爽地回来:“他要一千两银子才能上桥。”比那大汉还黑。    上山的方式有三种,一是找个打手团保护,像大汉那样;二是登桥上山,零危险,就是贵;最后就是自己登山,一般都是没钱或者有能力的才会选这种。    他们完美契合了第三种。    应蜚环顾四周,道:“过来。”    两人到了山阴处,与阳面的热闹相比,简直空无一人,阴冷得瘆人。    “走,上山。”    昭厌指着山脚:“在这?”    “有问题?”应蜚挑眉。    “没问题。”不敢有问题。    这面更难爬,小精怪也很多,毕竟另一面都被开发得差不多了。太阳当空,两人顺利到了半山腰,这有一处窄窄的山路,一人宽。    远望白茫茫一片,有少数岩石裸露。昭厌一屁股坐在石台(是一个上头削平的大石头),背部紧贴山体,长腿耷拉在半空中。    “歇一会再上去,太累了。”昭厌解开披风的结,感觉自己像一块拿到暖室里的冰,腾腾冒热气,蒸得脸都红了。    忽然腰间被紧紧缠住,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一下子被甩了出去,空气立刻降到冰点,寒冷稀薄,风雪刀子似的刮在脸上,大风有实质般要将他卷入其中,翻滚至山脚下,但他还是以不可抗拒的力量急速上升。    昭厌还没搞清处境,上升的趋势骤然一顿,重重往下坠了几米,强烈的失重感霎时席卷全身,耳鼓嗡嗡锐鸣,脑子一片空白。好在只一瞬就恢复了方才破风冲顶的架势,他胡乱扫一眼,应蜚正稳稳落在鞭子上,连头发丝都一丝不苟。    ……    顺着鞭子一看,缠住自己的正是酸与,这么上山确实很快,但为什么他那么潇洒,自己那么狼狈?    “能——不——能——让——我——也——站——起——来?”声音碎得七零八落。    应蜚动了动嘴唇,他从风中捡起那几个字,拼起来:“不能。”    昭厌渐渐适应了节奏,在风中找到一个完美的平衡点,张开手臂,像鸟儿张开翅膀那样,应蜚瞥了他一眼,眼里漾开笑意,眼看着眼看着山顶离他们越来越近。    这是,鞭子忽然停住了,一股巨力在把他们往下扯,鞭鞘被一只雪白的大东西咬住了,它荡在空中,肥胖的身体使劲摇晃,带动嘴里的鞭鞘,要把他们拉回雪月山下。    鞭子还要往上,两股力量在无形拉扯,昭厌在另一端被甩得眼冒金星:“那是——什么——东西?”    “是伶鼬——但没见过长这么大的——”    伶鼬通常小小一只,只有小臂长,这只有人那么高,不仅长,还胖,像个滚雪球。    “他怎么一直——咬着——不放?”又一阵颤动,昭厌像个面团,让风雪将它肆意揉捏摔打,“能不能把他——弄下去?”    应蜚也在酸与摇晃和风雪的双重加持下站不稳,“可以用毒——但你会被——腐蚀——”    天边卷着铅灰色的云沉沉地压下来,远处的小山陷入一片暗色,雪月山顶吹下来风更加剧烈,带着铺天盖地的气势,离他们不远处的堆雪在松动,这一切昭示着:    雪崩要来了。    “别犹豫了——快点——甩掉它——”    伶鼬还在荡自己的身体,应蜚先是狠跺一下,然后用脚背勾住鞭子,像一把按住震动的钟鼓,鞭子被迫中止,“嗡”一声震得伶鼬牙齿一松,嘴里的鞭子脱离一大截,它雪白的大身体奋力向上颠,终于又死死咬住拳头大的距离。    真难缠。    紧接着鞭身渗出毒液,昭厌腰间与鞭子接触的衣物眨眼间化为乌有,有毒液顺着鞭鞘滴进伶鼬嘴里,它痛苦地直叫,最终受不了地松开牙齿。    应蜚心下一松,一回头,昭厌痛得没吭声,腰间皮肤乌黑,鞭子几乎嵌进肉里。    应蜚把他拉上来,扶着他站在酸与上,刚站稳,面前腾起几百米雪浪,将他们卷了进去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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