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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7一箭穿心  (第3/5页)
,蓝眼睛带上一丝暗色,“啊……空井户,大概就是,除了要保护酒井户以外什么都不记得,年轻了几岁的东条一郎吧?”    他说着说着,笑容又有些加深,“大概是在罔象女上失忆了,只记得井里面那几分钟的事情了。”    “……”    鸣瓢秋人再次闭上眼。    “但你什么都记得。”他平淡地指出,“什么失忆症……你明明记得很清楚吧?”    他没有看着,但的确有种被注视的感觉——背脊发凉,但是指尖和喉咙都隐隐发热,“故意要那个人格全都忘掉……你在做什么好事呢。”    “啊,鸣瓢,很厉害。”    对面的箱子发出几声响声,但绝对不可能动弹或者打开——所以鸣瓢没有理他,仍然闭着眼睛,“废话少说。”    “……”    明明没有什么信息,仅仅是靠推理——这种能力,真是太棒了。    神父的指尖动了动,抬起手,指腹轻轻地抹过玻璃,“因为他真是太刨根问底了——虽然,我可以理解,这一部分应该是来自于你……智慧是一种新的性感嘛。”    “……”    鸣瓢皱眉。    他睁开眼,看着昏暗光线中自己围出的一小块空间,烦躁感有些压不下去,窄小的空间让他甚至无法彻底无视——    他不想看着这副样子的“东条一郎”。    这几天,东条一郎不间断的失忆,鸣瓢秋人的心情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。    不想承认也好,觉得麻烦也好——某位跟在他后面的事儿精,逐渐放慢了脚步时……鸣瓢秋人没办法不回头。    被缠着的时候觉得很烦人,真的渐行渐远,又觉得像是缺了什么一样——啧,人类的劣根性,无法保持理智,走入了圈套。    极度的安静中,鸣瓢秋人几乎能听见东条一郎平稳的呼吸声。    最终,鸣瓢选择直视。    他不声不响地抬眼,看向对面——    一团红色几乎刺痛眼睛。    “!”    “啊,抱歉……弄脏了。”    对面的家伙正在用手指在那边抹来抹去——玻璃不会轻易留住颜色,即使是很快就能凝固的血浆——红色,一大块红色,刚好遮住了东条的脸。    “嗯……这是有点……走的时候要擦一下?啊……”    室内安静极了——以至于,东条一郎絮絮叨叨的碎碎念也能听得清。    “擦不干净的吧……”    无论是略显微妙的叹气声,皮肉和玻璃摩擦的,令人不愉快的噪声——    “真是过分啊……”    还是血滴在血泊中的轻微水声。    全都一清二楚。    除了对面那个人究竟是谁,一切都已经很清楚了——    “伤在哪里?”鸣瓢突然开口询问。    “啊?……啊,在手心。”    估计只是毛细血管,不用管。    鸣瓢看着对面——那只刚刚还在玻璃上不断把血抹开的手停下了。    “……”    微妙地沉默了几秒钟。    然后……    低沉的笑声。    “为什么会关心?”    略带嘶哑的呢喃声。    “这可真是太诡异了。”    即使藏在乱七八糟的红色后面——    “……但还算合理。”    鸣瓢仍然有被注视着的感觉。    鸣瓢秋人还记东条一郎刚进来那会,即使是面对面的讲话,眼神也是放空的;不知何时开始,空井户时时刻刻盯着酒井户,东条一郎也会在鸣瓢出现的第一瞬间看过去,眼睛一直寡廉鲜耻地黏在鸣瓢身上,甚至神父人格出来的时候,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——    眼神也从未移开。    #    “因为你在看着,”东条一郎慢慢收拢手指,“所以一直在克制着不做出格的事情……被拴住了啊。”    尖锐的疼痛感亲吻着手心,既像是撕咬又像是舔舐。    许久未活跃的神经猛然惊醒,像是溺水者终于冲出水面,挣扎着呼吸到了一口氧气。    他把稍微合拢的伤口用力挣开,在崭新的疼痛中感受真实。    “这可真是太诡异了……鸣瓢先生,也许你被缠住了也不一定。”    东条一郎颇为艰难地歪了歪身子,试图越过那团红色去看对面的男人——    一瞬间,与一抹颇为平淡的绿色对上了。    正在使劲伸展的手掌一下子握住。    伤口被完美地藏住了。    东条一郎没有移开视线。    “拴住了却不理人,被缠住也不驱赶,被亲近也不回应……鸣瓢先生,这是渣男行为哦。”    “……你还真敢说啊。”鸣瓢嗤笑了一声,嘲讽的意味简直快要溢出来了,“装作一副听话的样子,打着忘记路的幌子甩掉警卫在仓里乱转,如果驱赶有用的话,你换别人去折腾啊。”    “倒不是说假装忘记了……嘛,应该算是睡糊涂了?”    血渍已经有些干掉了,可以用指甲一点一点刮掉。    “什么时候他们会突然忘记自己正醒着,是我没办法控制的事情。”    轻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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